「我又何必再說呢?若要一一細說,基甸、巴拉、參孫、耶弗他、大衛、撒母耳,和眾先知的事,時候就不夠了。」(來十一32)
「耶和華的使者到了俄弗拉,坐在亞比以謝族人約阿施的橡樹下。約阿施的兒子基甸正在酒醡那裡打麥子,為要防備米甸人。耶和華的使者向基甸顯現,對他說:『大能的勇士啊,耶和華與你同在!』基甸說:『主啊,耶和華若與我們同在,我們何至遭遇這一切事呢?我們的列祖不是向我們說:耶和華領我們從埃及上來嗎?祂那樣奇妙的作為在哪裡呢?現在祂卻丟棄我們,將我們交在米甸人手裡。』耶和華觀看基甸,說:『你靠著你這能力去從米甸人手裡拯救以色列人,不是我差遣你去的嗎?』基甸說:『主啊,我有何能拯救以色列人呢?我家在瑪拿西支派中是至貧窮的,我在我父家是至微小的。』耶和華對他說:『我與你同在,你就必擊打米甸人,如擊打一人一樣。』」(士六11-16)
我們思想基甸,在士師記第一次出現時,他是一個膽怯的人;但在希伯來書,聖經說他是一個有信心的人。雖然希伯來書作者沒有明說他的信心顯在何處,但從士師記看來,基甸的確是有信心的特徵。
我們必須仔細研讀基甸顯出的信心特徵,但更重要的研究(亦是這篇培靈文章的重點),卻是研讀基甸的信心到底從何而來。由膽怯至大有信心,是一個信心上「甦醒」的過程。我們若說基甸從開始時相對信心微弱,到底是甚麼因素,令他的「心靈甦醒」,促使他成為後來拆毀父親的偶像及祭壇,又率領三百以色列人走上戰場,把十三萬五千米甸聯軍打得落花流水的基甸?如此的信心從何而來?他「心靈甦醒」的關鍵何在?更重要的是,我們發現這「心靈甦醒」的關鍵,於今天基督徒而言原是信仰上最基本的一件事,乃是「聽得見神的聲音」。
一、基甸「聽見神的話」(士六1、11-12)
「以色列人又行耶和華眼中看為惡的事,耶和華就把他們交在米甸人手裡七年。」(士六1)
「耶和華的使者到了俄弗拉,坐在亞比以謝族人約阿施的橡樹下。約阿施的兒子基甸正在酒醡那裡打麥子,為要防備米甸人。耶和華的使者向基甸顯現,對他說:『大能的勇士啊,耶和華與你同在!』」(士六11-12)
基甸與耶和華相遇之時,乃是以色列陷在極為艱難逆境之時。其時,以色列人已受米甸人壓制七年;七年之久,米甸人屢次奪去以色列人的糧食,毀壞土產和牲畜,使以色列人苦不堪言。就在這時,耶和華向基甸顯現,向他說話。因此,基甸也開始聽見耶和華的說話。
基甸得見耶和華的使者、得聽耶和華的說話,原不是因為他「有信心」。相反,我們從士師記看來,此時此刻的基甸真不能說是「有信心」的人。他躲在酒醡裡打麥子,正是因著膽怯。他害怕所得的糧食為米甸人所奪,所以躲在酒醡裡打麥子。況且他選擇在酒醡裡打麥子,是「為了防備米甸人」。此時此刻,應該再沒有哪一個以色列人對脫離米甸人轄制心存盼望。基甸也是如此,所能作的,只有想盡方法避過米甸人的欺凌而已。
然而就在這時候,耶和華的使者向基甸顯現。耶和華使者的顯現,是因著以色列人窮乏中的「呼求」。他們「因米甸人的緣故極其窮乏,就呼求耶和華。」(士六6)因著他們的禱告,耶和華差派使者向基甸顯現,向基甸說話。從後來的經文看來,這「耶和華的使者」更是「耶和華自己」(士六14)。因此基甸「聽得見耶和華的聲音」,這一重點所要說明的並不是「基甸的信心」,而是「耶和華對以色列的不離不棄」。
在以色列人的歷史中,他們屢屢遠離耶和華;與此同時,耶和華又屢屢憐愛他們,總不肯捨棄。
先知何西阿說出耶和華的心聲,如同是耶和華親口說的一樣。神說:「以法蓮哪,我怎能捨棄你?以色列啊,我怎能棄絕你?」(何十一8)按人的情份來說,以色列向耶和華就像淫婦一樣,背離丈夫,在外貪戀淫行,且不知悔改,大大的傷了耶和華的心。耶和華若將他棄如敝履,也是該當的。然而耶和華卻說:「以色列年幼的時候,我愛他,就從埃及召出我的兒子來。」(何十一1)耶和華向以色列的愛情遠勝人間的愛情,是何等的深、何等的奇妙!
先知耶利米說耶和華向以色列的愛情極深。耶和華說:「你幼年的恩愛,婚姻的愛情,你怎樣在曠野,在未曾耕種之地跟隨我,我都記得。」(耶二2)愛得既深,傷得甚重。因此當以色列傾向偶像,離棄耶和華的時候,耶和華的內心真的就像遇上了一位行淫亂不忠不貞的妻。然而耶和華卻說:「背道的兒女啊,回來吧!因為我作你們的丈夫。」(耶三18)
以色列的歷史是背道的歷史,亦是耶和華憐愛的歷史。教會的歷史也是不斷左搖右擺、偏離真道的歷史,同時又是耶穌基督顯出極大忍耐和慈愛的歷史。
以弗所教會原是一所很蒙福、很有長進的教會。神曾差許多僕人前往作工,亞波羅、保羅、亞居拉、百基拉、提摩太、推基古、甚至使徒約翰等人也曾到過以弗所作工。保羅曾在以弗所停留三年,是他三次佈道行程中逗留最長的。保羅在以弗所的時候,神的道大大興旺。城中眾人把行邪術的書拿出來燒掉,書價合共五萬塊錢,極多的人歸信耶穌基督。保羅離開以後,又寫了以弗所書,是新約聖經中最有深度講論教會真理的書卷。然而到使徒約翰晚年領受啟示錄之時,耶穌說:「有一件事我要責備你,就是你把起初的愛心離棄了!」(弗二4)一所「離棄了起初愛心」的教會,可能仍然是一所積極地事奉神的教會,甚至在聖工上極之忙碌。然而初愛既已丟掉,一切工作都是多餘。因為忙碌的工作決不能代替愛心的奉獻。耶穌責備以弗所教會,乃是為了使他們回轉悔改。祂說:「所以應當回想你是從哪裡墜落的,並要悔改,行起初所行的事。你若不悔改,我就臨到你那裡,把你的燈臺從原處挪去。」(啟二5)
神的愛往往在我們軟弱背道之時顯得更為實在。聖經說:「愛是恆久忍耐,又有恩慈。」(林前十三4)神的慈愛的確是在「恆忍」中顯得最為熾熱。祂總不放棄屬祂的人。
主的愛是超奇的,神本身就是愛,祂面對著祂所愛的人,可以完全無條件地忍耐及寬容。雖然祂充滿公義,不能容忍人的罪,但祂並不會因為人的醜陋本相,把屬祂的人棄之不顧。我們無論得罪神有多深,只要願意轉過頭來向神發出呼求,祂絕不會不理。
神愛我們,只要我們誠心實意的回轉,祂每一次都不計前嫌,總要赦免我們的罪。我們背道遠離祂,不肯回轉悔改的時候,祂仍向我們以極為忍耐的心等待我們。祂的愛永不失敗,祂對罪人總不肯捨棄。
保羅勸勉哥林多教會的信徒,向知罪悔改的人「顯出堅定不移的愛心來」(來後二8)。耶和華向以色列人的愛,以及主耶穌向我們的愛,正是這種「堅定不移的愛」。
彼得曾經三次不認主。耶穌若沒有這種「堅定不移的愛心」,彼得便不可能回來以後被主所用,去堅固他的弟兄。我們每個人都曾經如浪子比喻的小兒子一樣,輕慢父神的愛,為著心中毫無價值的偶像心裡與神生疏,甚至試圖離棄主。耶穌若沒有這種「堅定不移的愛心」,我們可能早已失落了。
然而神總不肯捨棄屬祂的人,祂沒有在我們軟弱的時候丟棄我們,祂的愛是何等的深呢!
二、基甸「在心裡」聽見神的話(士六21、22-24)
基甸能以在「逆流中作神的用人」,第一個重要因素在於耶和華仍未放棄以色列,祂仍然要向人說話,尋找祂可用的人。然而基甸在後來的日子真能為所用,仍有在祂身上的一個重要要素,乃是他是一個「能在心裡」聽見神聲音的人。
「耶和華的使者伸出手內的杖,杖頭挨了肉和無酵餅,就有火從磐石中出來,燒盡了肉和無酵餅。耶和華的使者也就不見了。」(士六21)
「基甸見他是耶和華的使者,就說:『哀哉!主耶和華啊,我不好了,因為我覿面看見耶和華的使者。』耶和華對他說:『你放心,不要懼怕,你必不至死!』於是基甸在那裡為耶和華築了一座壇,起名叫『耶和華沙龍』。這壇在亞比以謝族的俄弗拉,直到如今。」(士六22-24)
此刻,基甸聽見耶和華的說話:「你放心,不要懼怕,你必不至死!」因此,基甸為耶和華築了一座壇,稱神為「耶和華沙龍」,即「神是賜平安的神」之意。這名字是很值得默想的。然而我們如今要思想「基甸的信心從何而來」這問題,我們倒需要留意耶和華說這句話的「說話方式」,其實與前段經文大不相同。
在士師記六章23節,耶和華向基甸說:「你放心,不要懼怕,你必不至死。」這一次說話是很特殊的,與前段的說話方式大不相同,也是基甸聽見神說話上的一大分水嶺。在本節之前,耶和華說話是以人的樣式(~「耶和華的使者」),以人的聲音,用人的形象向基甸「面對面說話」的。然而從士師記六章23節起,耶和華再沒有以人的形象顯現,再沒有藉人的聲音說話。「耶和華的使者」更從六章21節開始「不見了」。由這個時候開始,基甸不再聽見藉人的口發出的聲音,卻是聽見耶和華在他內心說話的聲音。這是基甸靈性上一大長進,是基甸信心之旅的開始!
人若沒有從內心聽得見神的聲音,他的信仰是死的;惟有聽見神的話語,內心才真正甦醒過來。因為人從內心聽見神的聲音,才是他信仰靈性開竅的第一步。人若從來沒有從心底裡聽見神的聲音,他甚至應該質疑自己到底是否已經清楚得救!
不要以為只有靈性高超、靈性很好的人才能聽得見神的聲音。聽見神的話語,不是傳道的人、長老、執事、導師的專利,乃是每一個基督徒的基本經歷。人若從來沒有這種基本信仰經歷,他可能未清楚得救。
聖經勸勉主的門徒要竭力追求,「殷勤」之餘還要「分外殷勤」,在認識耶穌基督的事上更要不斷的結果子。然而談到我們「內心聽見神的聲音」,卻從來不在我們屬靈追求之列。因為聽見聖靈的聲音,原是每一個因信耶穌得著聖靈內住的人必有的經歷,是毋須「追求」的。
保羅也從來沒有勸人「要追求聽得見聖靈的聲音」,他只說:「不要銷滅聖靈的感動,不要藐視先知的講論。」(帖前五19-20)真信徒的難處不是「沒有聖靈的感動」,而是常常「銷滅聖靈的感動」。因為在他的真理觀念之中,人有聖靈就必聽得見聖靈的聲音!人若從來沒有感受過聖靈的感動,他內裡是沒有聖靈的。
當然我們初信時可能對聖靈的聲音不太敏銳,不能輕易分辨出聖靈的說話、內心的說話及魔鬼的試誘。同時又因我們對真理認識淺薄,不太懂得分辨聖靈向我們作出的引導與教訓。其實當我們在真理上日漸進深,我們便更能辨別出聖靈的聲音。因為聖靈本是「真理的聖靈」,祂向我們說話,必然合乎「真理」。我們的自我、肉體和魔鬼向我們說話,是要叫我們丟下真理去隨從肉體、追求世界;我們若對真理日漸掌握,必能更容易辨別出「真理的聖靈」向我們所說的話。
有一件事是肯定的:聖靈在我們心中,祂必定會向我們說話!這是主耶穌說得非常清楚明白的。若有人自問從來沒有聽見過聖靈在內心說話的聲音,他心裡可能沒有聖靈,他可能尚未重生得救。我們不要自以為有「生命改變」便輕易姑息自己,因為這是關乎永生與永死的問題。我們長大了、成熟了、人生閱歷增長了,「生命」也可以「有所改變」。然而這些生命改變若果沒有伴隨著「內心聽見聖靈聲音」的信仰經歷,便是違背了真理,與聖經中有關聖靈的真理啟示不合。相反唯有當我們經歷到聖靈向我們說話,才讓我們最有把握知道:我是心中有聖靈的人,我是已經重生得救的人。
聖靈會在我們心中說怎樣的話?耶穌向門徒作出清楚的教訓。
首先,聖靈來了,是要向我們作出許多的「指教」。耶穌說:「但保惠師,就是父因我的名所要差來的聖靈,祂要將一切的事指教你們,並要叫你們想起我對你們所說的一切話。」(約十四26)試問聖靈在我們裡頭怎可能完全不動聲色?而聖靈在我們裡頭最常見、最有效的「指教」,乃是「叫我們想起主對我們所說的一切話。」如此說來,聖靈要向我們說、要讓我們「想起」的主的話認真多了。因為我們的確在許多的事上需要主的指教,在許多的事上都需要想起耶穌基督向我們作過的教導、教訓,並且遵著而行。
弟兄姊妹,你曾嘗過嗎?有些時候,當我們與人相處時起了惱怒,心中忽然想到耶穌說:「你們願意人怎樣待你們,你們也要怎樣待人。」(路六31)你的心立時便得了提醒。又有些時候,當你走在街上,看見街上一些色情的海報,情慾似乎被挑動了,又忽然想到耶穌說:「凡看見婦女就動淫念的,這人心裡已經與她犯姦淫了。」(太五28)這樣的經歷,使我們立時感到神真的很活,神的話很真實。又有些時候,當我們日思夜想世上各樣的工作,心中日日為自己的事業、前途思慮煩擾的時候,我們會想到主說:「所以我告訴你們,不要為生命憂慮吃甚麼、喝甚麼,為身體憂慮穿甚麼。生命不勝於飲食麼?身體不勝於衣裳麼?」(太六25)轉念又想到:「人若賺得全世界,賠上自己的生命,有什麼益處呢? 人還能拿什麼換生命呢?」(太十六26)每一句在我們心中「忽然響起」的話,都是聖靈的作為,祂「叫我們想起主對我們所說的一切話」,成為我們應時的警戒及幫助。
聖靈又會在我們心中說甚麼話呢?耶穌說:「他要榮耀我,因為他要將受於我的告訴你們。」(約十六14)聖靈在我們心中向我們說話,都是要讓我們感到耶穌的「榮耀」的。原來我們心中本來不容易感受到主的榮耀及吸引,但聖靈來了,在我們心中向我們作出感動,把耶穌是怎樣的「榮耀」展示出來,我們便能領略耶穌的「榮耀」了。
我常常很感謝我的神,由信主之初,我已經常感到主耶穌的美麗和吸引。我本是一個從不思想神、從不理會神的人,自從年幼,我不多思想世上有沒有神這問題。然而當有一日,我受邀坐在一個教會的佈道聚會中,講員講到耶穌赦人的罪,並講到祂為我死,我心中大受感動,決志相信耶穌。從那一天起,我便越來越覺得耶穌很美麗、很榮耀,很吸引我的心。
信主以來,我很喜歡聽道。很多人覺得教會的講道聚會很沉悶,又有人覺得聽道不過是聽一些信仰道理、人生哲理,但我自從信主開始便有一種感覺,覺得很喜歡聽道,因為每一次聽道,都對「主的美好」多了一點認識。當時沒有人告訴我在聽道時可領略「主的美好」,但我自自然然對此有所領會。
因此我很喜歡使徒彼得的話。他說:「神的神能已將一切關乎生命和虔敬的事賜給我們,皆因我們認識那用自己榮耀和美德召我們的主。」(彼後一3)在我的經驗中,主耶穌的確「用祂的榮耀和美德」召我們,信耶穌不是一種宗教責任,而是一種榮耀與美德的吸引!正如聖靈在我們心中,也是每天把耶穌的榮耀顯出來,正如耶穌所說:「祂要榮耀我!」
再者,聖靈還會在我們心中說出一類說話:「他既來了,就要叫世人為罪、為義、為審判,自己責備自己。」(約十六8)這應該是我們經歷最多、體會最多的一種聖靈工作。我們心裡常有聖靈責備的聲音,卻不常感到聖靈把耶穌顯得榮耀,這是一種顛倒,有點兒矯枉過正的感覺。但聖靈在我們裡頭難道沒有責備我們的嗎?難道我們已經完全了,不需要聖靈在心中督責糾正嗎?
其實聖靈若在我們心中責備我們,我們便有福了。我真誠地相信,若果有一天聖靈不指責我的過錯,我反倒該在神面前痛悔認罪悔改了。我們哪有一天不得罪神的?哪有一天心中絲毫不出惡念的?然而當聖靈責備我們,正是說明神愛我們。「焉有兒子不被父親管教的呢?」(來十二7)我們既是神這位「萬靈之父」的兒女,祂管教我們是理所當然;我們看見神對我們責備管教,也該心中安然,因為祂果真不待我們如「私子」,卻看我們為「真兒子」,並期望在管教之中讓我們得到真實的益處:「使我們在祂的聖潔上有份。」(來十二10)
筆者從初信主開始參與所屬教會的夏令會,每次都從夏令會中得到靈性上的大復興。記得第一次參與夏令會的主題是【愛主你的神】,一連幾日講道聚會中,主都向我說話。每天早、午、晚堂的聚會,以及聚會以外的個人讀經及禱告之中,主都大大感動我。就在這樣的氣氛之下,我感到自己全人似乎被神的話完全吸引了。在那次夏令會中,我感到聖靈大大的工作:即是「大大的責備」。祂讓我認識主的大慈愛,又認識自己怎樣不配得主的愛。一直以為自己信仰上尚算不錯,但一堂又一堂培靈奮興的信息,讓我發覺自己根本只在嘴唇上說愛主,內心卻是對主甚是輕慢,與耶穌所責備那些「嘴唇親近我,心卻遠離我」(太十五8)的法利賽人沒有兩樣。我心中是何等痛悔!然而當我聽見主的話,領受主的責備,在主面前回轉悔改之後,我卻又感到主的大愛,祂赦免我輕慢主愛的罪,讓我在祂面前重新再來。這是責備。祂責備我們,卻又給我們悔改的機會,使我們在懊悔過後與祂重新修好,重新建立比昔日更甜美的靈裡關係。
若沒有聖靈的責備,就沒有更深的信仰。信仰上的進深,乃是由我們內心聽見神的聲音開始。
話說回來,基甸在「逆流」之中得以成為「神的用人」,乃在乎他的信心。他的信心從何而來呢?不是出於他自己,卻是因為神向他說話,更因為神在他內心向他繼續不斷的說話。在世界這「逆流」之中,我們的內心又有否向神打開,讓神在我們內心深處不斷說話及作工?